此先切VS户萌切
万顷宏波棹舟远,千声丝竹入梦来。

离合戏——双失记(下)

离合戏-锁麟囊上  

桃花扇(上)(下)

双失记(上

 

 

终于填完了。一本满足。

说了低产就是低产,朕何时骗过你们【doge】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孩儿一头短发被雨水淋得黏成一条一条,湿湿耷拉在脑袋上。他透过雨帘子怯怯地瞧着刘志宏一身军装不苟言笑的样子,抖抖嘴唇又往后缩了缩,将自己环得更紧。露出脚底穿的布鞋,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已磨得不像样儿。

“......别怕。”刘志宏笑笑,蹲下身将伞倾移到小孩儿头顶上,任自己整个身子暴露在雨里。

“为何不找个地方躲雨?”

“我......我在找人......”小孩儿终于说话了,声音有气无力。

“找谁?”

“找我爹。”

“你娘呢?这么大的雨为何让你一人出来?”

“我娘......没了。”

刘志宏忽的一窒,复又问。

“你找你爹找了多久了?”

“......好久了。”

“你爹在哪?”

“我爹在吟秀班。”

噼噼啪啪。

突然一阵风刮过巷子,卷来好大的雨。雨点迅猛疾暴毫不留情地倾打在深色的伞面上,伞骨绷紧弯曲,教人几乎要握不住随着风向倒了去。雨水打得刘志宏一身一脸,浓眉下那双湿漉漉的眼也少了几分凌厉生冷,反而带了莫名的柔软神色。

“......你爹叫什么?”

“不知道......我娘让我去吟秀班找易班主,找着易班主,就能找着我爹。”

    刘志宏看着小孩儿半晌不语,忽地微微笑了。这笑里带了三分自嘲并着七分苦涩,

“......你爹大半月前,就离开渝城了。”

 

刘志宏带着孩子回了自己住处,命人收拾了一番,才发现这娃娃虽打扮得像个男孩儿,竟还是个小姑娘。好在雨不大,除了打喷嚏有些感冒,没有发烧。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乖乖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一张脸长得水灵可爱煞是喜人,一笑起来那两个浅浅的涡甚是眼熟。

 

“叫什么名字?”

“阿鹂。”

 

刘志宏拿了果盘和糕点给她,自己坐在沙发另一边托腮看着小女娃吃得欢,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一阵一阵的惊涛骇浪。

好你个易大班主。好一个惊了天的风流债。这娃儿不过几岁的年纪,想那人也有二十大几,怎么不是?!也不知凭着几分潇洒风流勾了哪家痴情姑娘却又抛下不管,现在几岁的小女娃也不知一路受了多少苦,千里迢迢地来寻父。

真真没想到!

刘志宏忽的想笑,却不知为何愤从中来。

“哥哥你会带我去找我爹吗?”小孩儿忽然放下食物,小心翼翼地抬头问他。

刘志宏不做声,看着小孩儿。

机灵。不怕生。还晓得将自己扮成男娃儿。

    那人的孩子。

越看越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易烊千玺的孩子。

胸腔里复杂的情感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他想了想,起身去打了两个电话,不过片刻又回来,嘴边的温和笑意掩去了厚重心事。

 

“小孩儿,我带你去找你爹。”

 

直到跟着刘志宏上了汽车,小孩儿也一直紧攥着他的手不放。仿佛跟他莫名亲近似的。

大概是第一次坐,小姑娘东摸摸西看看,连屁股下边儿的皮质座儿也拿手细细摩挲纹路,生怕脏了压了。

前头的司机跟了刘志宏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虽心底有疑惑也不多说,一路只管开车。刘志宏在后头正襟危坐,一面想着心思一面不时朝小孩儿看两眼。瞧着瞧着,不知怎么想起了三国里头赵子龙长坂坡单身救阿斗的事儿。

“喂,小孩儿,听过《长坂坡》没有?”

小娃娃睁着眼摇摇头。

刘志宏一笑,难得不顾有司机在前头,张口吊了嗓子就唱。

“可怜他父半世飘流,只有这点骨血,望将军保护此子,闯出重围,使他父子相见;我纵死九泉,也是无恨的了哇!”

    长长戏腔拖得京味儿十足。唱罢笑着朝阿鹂扬了扬下巴。

“哥哥现在就是那护你去找你爹的赵子龙。”

“赵子龙是谁?很厉害吗?”

“很厉害,京剧里头的武生,都是很厉害的。”

“武生?”

“对。武生。哥哥戏台子上最喜欢的就数武生了。”

“为什么最喜欢武生?”小娃娃仰脸问他。

刘志宏闻言却又是一愣。

这问题黄宇航也曾问过他。

“依你的逍遥性子,那青衣花旦该更对你的胃口才是,为何却偏爱看武生?”

为什么爱看武生?

刘志宏弯了弯嘴角,有些漫不经心地抬眼朝窗外看。

他乘的这辆车载着自己身不由主地一路往前,街道上的风景被一一甩在身后。车窗上飞奔流逝的画面一点点幻化成儿时几个模糊如同镜花水月的画面。

   

渝城有个前洪村。那年春意尚好,小小的前洪村来了个戏班子。

那时自己还小,估摸着也就同阿鹂一般大,顶着一张苹果脸的娃娃好奇地搬着小板凳,屁颠屁颠跟着大人去瞧。瞧了一会又不得门道,甚嫌无趣,一个人爬下凳子跑开了。

绕到偏僻处恰撞见一个西瓜头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在颤巍巍地扎马步,嘴里咬着筷子呜哩哇啦地练嗓子。

“你在做什么?”

西瓜头被人发现有些羞恼,并不想理他。

“你做什么?”刘志宏好脾气,又像是故意要逗他,绕着人转圈儿一遍一遍地问。

西瓜头被吵得不耐烦,伸手取了筷子没好气地回答。

“练功,练嗓子!没瞧见吗?!”

刘志宏看着小西瓜头因为含着筷子练嗓而被磨破了皮的嘴角瞪大了眼。

“哇,这么辛苦。”

“哼,这点儿苦算什么?我将来可是要在班子里挑梁的!”

“唱戏?”刘志宏想起刚刚戏台子上的咿咿呀呀,撇撇嘴。

“那有什么好玩儿的?值得你这样吃苦?”

小西瓜头一听有些急了,直起身要争辩,却忘了马步扎得久腿早已麻了,一个屁股墩儿摔在了地上,嘴里却仍大声争辩。

“那是你不懂门道!谅你是个没见识的,知道跨虎吗?见过鹞子翻身没有?”

刘志宏也不恼,因着这些玩意儿他都是连听也未曾听过的。

“这都是些什么?”他睁着大眼问。

小西瓜头嘿嘿一笑,拍拍屁股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一步上前就抓住了自己的一只手。

“这不恰巧就来了!我带你去看。”

两只小手一路紧紧握着,一前一后跑到了台下踮着脚尖。

村里的戏台子搭得朴素又简陋。正在演《花蝴蝶》,台上的姜永志在三张高桌上拿顶,随即翻下,同时于空中拔刀,跪腿时落地时一个干脆利落的压刀亮相。这一系列的高难动作均于瞬息完成,姿势优美而且从容不迫,惹得台下叫好一片。

“瞧见没?”小小的西瓜头眼里发着光,盯着武生看得挪不开眼。

    “瞧见了!好厉害!”刘志宏虽不怎么懂戏,却真心觉得那把式着实新奇得很。刚刚那一个翻扑,竟像是要飞起来了!

 

“你将来就像这样儿?”

     “我将来就要像这样儿!”

    “真厉害!”

“那可不!”

     

“我今儿个学了新把式,耍给你看!”

“好啊!”

 

    “我又被我爹给骂了。说我唱功还不行,得练。”

“没事儿,慢慢来!我觉得你唱得可好了!”

“真的?”

    “真的!”

 

“以后,记着来看我给你唱戏!我给你唱《红逼宫》,给你唱《连环套》,给你唱《战宛城》!专给你唱武生,怎样?”

“好!我等着!”

    

    ……

“叔叔,叔叔!”

恍然间被几声呼唤拽回了神,刘志宏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转头轻轻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

“叫哥哥。”

    一别数年,自己居然已经到了会被叫叔叔的年纪。

原来自己早就不是那个无知大胆的娃娃了。当年那个不告而别的小西瓜头,如今不知在哪个戏台子上唱着什么戏呢……

    

刘志宏牵着小姑娘径直走进之前打听到的吟秀班落脚的地方,远远瞧见屋内正围了三两人再商量什么。其中一人忽的一抬头,恰是自己前些日子思念已久的一双眼。那人满脸诧异,瞳孔里闪烁着明晰可见的欣愉,几乎是立刻停住话头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

刘志宏避开那直直的目光,低头推了推小姑娘。

“你爹就在前边儿。”

小姑娘看了看,突地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大声叫着飞奔过去。

“爹爹!”

易烊千玺与小姑娘擦身而过,径直朝自己走来,在刘志宏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温柔地问:“你怎么会来?”

身后的小姑娘扑进了一个蓄了胡子眼眶通红的大叔怀里。

    

    阿鹂竟是坤叔的孩子。

坤叔曾经有过女人。后来女人受不得颠沛流离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改了嫁。

老班主吧嗒吧嗒抽着烟,说老坤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留住她。

坤叔摇摇头。五大三粗的汉子红了眼说不出话。

坤叔总是想法子带上些糖果吃食偷偷去看孩子。可女人是不认的。

    女人自个儿过得也很不好。新男人经商,收不住心的放浪子弟,并不待见她。

    这么一拖,就是几年。女人终归还是死了。

    

天色已黑尽了,可厅堂里灯火通明。一屋子人用罢了晚膳,都或坐或立,中间围着三个人。

易烊千玺背着手俯视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不速之客。坤叔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吟秀班现下正是最难的时候。若是不能留下这孩子,他也实在不知怎么好。

 

“叫什么?”易烊千玺看了一会,开口问道。

“阿鹂。”娃娃仰头看着面前板着脸的人却没有丝毫怯意,一把嗓子脆生生,清亮得像汪着山泉。

“什么鹂?”

“黄鹂鸟的鹂!”

“会唱戏么?”

“可会飞?”一旁的丁程鑫看着小孩儿着实可爱,也笑着逗她。

“……不会。”小姑娘低了头,复又抬起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瞧人。

“阿鹂不会唱戏,也不会飞,可我能烧水做饭打杂,倒泔水也行!给个挡风旮旯窝着就能睡,给个铜盘儿我也能同看官讨赏钱!我不闹也吃得少,只求班主留我同爹在一处!”

易烊千玺看着那双天真大胆地眼睛有些失神,恍若想起了什么似的发了会儿呆,又低头仔仔细细看了小姑娘几眼,复又问。

“你之前说你几岁?”

“七岁了。”

易烊千玺回头看了一眼王源儿,那人站在癞子前头笑着朝自己点点头。

“不会让你睡旮旯,也不要你倒泔水。”易烊千玺忽的也笑了,抬眼看见坤叔眼眶忽的红了个透,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可你进了吟秀班,就得学点儿东西傍身。”易烊千玺拿手指了周围一圈儿围着的带着笑意的班里人。“除了我和你爹,在这堆人里头挑一个你最想跟着的,去跟前磕三个头叫声师傅。”

小姑娘知道自己这是能留下了。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成?”

“不成。”

“那他,”阿鹂忽的一根小指头穿过众人指向一直在边儿上站着的刘志宏。“他会唱戏的!他也不成?”

刘志宏原本在一旁安静看着,冷不丁被小姑娘点了名未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易班主看着觉得好笑,又像想起什么,眼底忽的有些黯淡。

“他……他不是吟秀班的。也不成。”

阿鹂有些可惜地抿抿嘴,歪着脑袋一个一个地从班子里的人脸上看过去,佐奏,花脸,旦角儿,小生……忽地目光定住,随即毫不犹豫地上去跪在了一人面前咚咚咚三个响头,抬起脸甜甜地冲那人和他身后的癞子笑开来。

胡琴王源儿先是一愣,又无声地弯了眼,拉了娃娃起来摸了摸她的头。

易烊千玺有些没料到,不禁再次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姑娘。

 

班子的人各回了各的屋,坤叔喜笑颜开牵拉着女儿的手不放,有一堆的话要说。刘志宏同易烊千玺两人避开了众人出来散步,不知不觉绕到了一方桥上停住,不做声地发呆。

此夜风静天朗,四下静谧,易烊千玺看着对面咫尺之遥的人。那人撑着玉栏仰着面庞看月亮,星辉月华悉数落聚于他眼底,叫人瞧得越发恍神。两岸的人家大抵熄了灯火歇息了,倒显得月色益发亮堂,照在他白玉一般温润却又棱角分明的脸上,照在前方一路凹凸不平弯弯曲曲的青石板上。

     易烊千玺抿抿嘴。

“你是不是以为阿鹂,是我的孩子?”

刘志宏被戳破了心思,又愧又急。“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孩子生的乖巧,一眼看上去竟同你有几分相似……”

“刘爷若是想夸我长得好,不必这样拐着弯儿。况且,易某倒是觉得,那娃娃颊上两个酒窝,倒是同你笑起来一般模样。”

好看的紧。

刘志宏蓦地面上有些燥热,轻咳了两声转了话头道:“咳……依我看,这娃娃颇有天赋。日后若是在唱戏这方面好生教养,也会是个名动千里的角儿。”

易烊千玺闻言,却不置可否地一笑,许久才淡淡回答。

“我今日收留她,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对吟秀班,对阿鹂,都未必是件好事。

源哥儿是个例子。程鑫是个例子。坤叔是个例子。

他易烊千玺又何尝不是个例子。

刘志宏闻言恍有所思,略一转就会了过来,复杂心绪瞬间涌上心头,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对着月下草丛重重黑影发呆。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何时回去?”易烊千玺忽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明日一早便动身。”

“这么急?”对面的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又忽觉有些不妥,忙接着说道。“不……只是吟秀这两日有几场戏……都是老戏目,你应当是爱听的。只可惜了。”

刘志宏低头一笑。

“军中事务繁多,还等着我回去处理。”

顿了片刻,刘志宏忽的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取了一个布袋递过去。易烊千玺打开一看,霎时冷下了脸,连着语气也像三九天里的寒风,冰得通透。

“刘爷这是什么意思?”

袋里是些钱银,只匆匆一眼,就知道不是小数目。

刘志宏像是早就知道这人要拒绝,笑了笑。

“这是给阿鹂的。我与那孩子颇有缘,对她喜欢得紧。吟秀班里平白多养着一个娃儿到底也是个担子。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当我刘志宏是早早捧了这角儿罢了。”

易烊千玺看着刘志宏生动的眸子,那双含了情似的桃花眼平日里是军人特有的孤傲冷气,此刻在月下,却只浅浅地映着自己的脸。

    易烊千玺想说,你别留银子,单留下自己这个人。以后日日在台下为我捧场,同我把酒谈戏嬉笑怒骂,便是最好。

可他不能。

易烊千玺低头接过了布袋子,默默攥在手里,抬眼打趣。

“那有朝一日这小妮子成了台柱,刘爷可要记着来赏光,顺便提醒她还这份人情了。”

    “这是自然。”

 

一夜过得很快。

东方天色有些发白,晨雾还湿湿懒懒地裹着。僻静的路上自远处渐渐响起脚步声并着交谈说话声,惊得一只趴在路边的大黄狗直起身子吠叫了几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尤其突兀。

 

“你我不到一个月各自送了对方一次,倒是扯平了。”

“此次一别,就是当真不知何日再见了。”

“保重。”

“保重。”

 

刘志宏迈开步子朝车门走,军人的步子跨得大而稳,晨曦透过薄雾将温柔光华隐隐披在他刀削般利落挺直的双肩上。他走到跟前伸手拉住车门,忽又停住,转过头来朝易烊千玺看。

易烊千玺一直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此刻两人隔了十几米的距离,那人眼神里带着些看不分明的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教刘志宏恍惚觉得,那不是易烊千玺,而是某个早已刻入骨髓烙进血液里的人。这人有最温柔的褐色眼眸,有一颗隐忍坚实的心脏,这人梨涡里的心事藏得海一样深酒一样醉人,这人好像站在身后守了自己一辈子了。

多可笑的错觉。可这错觉是美的,让刘志宏宁愿独自沉溺于这错觉里,哪怕就几秒。

天光渐亮,日头逐渐发狠,原本薄薄的一层雾不知何时消散退去。日光底下那人的白色短马褂子招得自己眼疼。

刘志宏瞧了一会儿,突然就脑门一热,想要冲过去。

那冲动来得快而猛,像只发了疯的老虎在胸口死命地挠,只差一步就能呼啸而出。

他想问,你知不知道前洪村?

又想问,下次见着会是何时呢?

他甚至想问,易班主觉得我刘志宏,是哪样人?你将我看做哪样人?

可又觉得这都是根本不必,也不该问的。

自己若真做出这番举动,倒有些惹人生疑,叫那人看来必定也甚是好笑。

知道答案吗?

知道的。刘志宏告诉自己。

那人的答案,自己早就一清二楚了。

不必问了。不必问了。

他张张嘴,终于什么也没问。一滴汗自帽檐压着的鬓角蜿蜒流下,渗进桃花眼角那微微扬起的尾梢。他眨了眨眼,只觉一阵酸涩。

刘志宏最后朝着那人笑了笑,一低头迈进了车里。

“开车吧。”

 

下一次再见,怕是不知道该何时了。

 

汽车载着人渐渐地驶远了。易烊千玺觉着那点黑影消失的一瞬,连同这头顶上大半个天空的太阳都失了光。他忽的低头笑了笑。这笑短促又压抑,像是自胸腔里被人活生生压着挤出来的。笑着笑着,却又像真得了什么极大的乐事一般放开了嗓子。

易烊千玺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回走。想着今日在镇子北头得唱哪两出戏,能得多少看客,程鑫的那件戏服被不小心扯了一个角,得让人补上。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又摇头晃脑小声的哼起儿时曾在某个村子同什么人一道看过的一段戏来。

“东京盗宝转回程, 豪杰今日落美名。俺,姜永志,人称花蝴蝶。是我在邓家堡夸下海口,去到东京宝藏库,要盗外国进贡的桃花玉马。且喜玉马到手,途中缺少盘费。前面已是铁头镇,待我去至大户人家,一来偷盗,二来采花。就此马上加鞭……”

 

    长街悠悠,那玩世不恭的念白回音袅袅,终归消逝于虚空,仿佛谁也不曾来过。谁也不曾记着那年那日那段咿咿呀呀的天真时光。

 

 

 

你们要相信

码虐这种事

伤人一千

自伤十万

尤其是还没写出自己心里那种感觉

简直是

痛!

凌风捂心口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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